的开始,可是最后,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
如今,带着那样血脉的紫叶,心中一片怅然。她甚至不敢奢求活着,只求在世间对回春堂那些恶魔般的仇恨下,给她一个速死的机会。
是自己不配,公主那样的人儿,自己又是做了什么白日梦,觉得可以呆在她的身边,还能和她说上话。
现在所有的苦难,也许……就是为了能多看她一眼。她认命了,这条原本就是下贱的生命,远没有甘霖这样的清白之身可比,她尚且知道自称一句奴婢,可自己却依旧还奢望一个平头良民的户籍。
璐瑶已经完全回想起了她对回春堂的恨,回春堂那次,是璐琳第一次接触到天机阁,那个时候的子寒也只是个毛头小子,那次是老阁主带着他们两人,去见识了天机阁的霸气。
因为回春堂之前刺杀了璐琳的老师,常太傅,璐瑶只记得那个人很和蔼,很爱笑,抱着很舒服。她太小了,对于那个人的记忆太少太少了。
但是据说死状却非常惨。
常太傅死了之后,璐琳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责任,不再玩闹,褪去了年少的青涩,逐渐沉稳了下来,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少年。
她的哥哥在那一刻起,就已经准备好了去做一个大陈的太子,他准备了那么多年,最后却……
人的情绪上来的时候,如同山洪爆发,自己所有经历的不幸都会找到那个看起来似乎毫不相干的突破口汹涌而出,冲破所有牢笼桎梏,只为了一时的发泄。
璐瑶慢慢的走上前,摘下了璐瑶头上的簪子,淡淡地说:“你不配。”反手握住了簪子,狠狠地插在紫叶的心口上,鲜血沁出,晕湿了衣衫,紫叶忍痛,已是满头大汗,只是闷声哼了一下。
璐瑶再次往里戳了戳,紫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脸色发白,就连嘴唇的颜色也淡了下去。
“怎么?你也知道痛?”璐瑶的声音似乎来自于寒冰深渊一样,“本宫还以为你是铁板一块,都不会痛的!”
“公主,属下,只求速死。”紫叶一字一顿的说,“求给个痛快的。”
“属下,你不过是本宫的一条走狗罢了,之前我喜欢的时候就拍一拍,如今我不喜欢了,自然也就该任我处置,况且,我虽不喜欢你,但是我更加不喜欢你就这样死去。”璐瑶转身要走,转念一想,还是心软了一下:“把她扔到西南去吧,让她自生自灭。”
随后她又顿了顿,换上了漠然的那张面容:“西南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给把京城的摊子看好了,别出什么幺蛾子。”
璐瑶吩咐甘霖去准备去西南的行李,自己一个人走回了房间。
也许她真的是走到自己心坎上的人,也许回春堂的事情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也许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可是回春堂几个字深深的印在她的心理,是一个回避不掉的障碍。更何况,她不解释,她也认下了,她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去求死。
这个年,过的实在是有一些惊心动魄,每一时刻都不让人清闲,老天在这一年似乎准备了很多的惊喜和惊吓,想在他们面前翻着花样展现给他们看。
像极了刚刚会背诗歌的孩童,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子寒走了进来,璐瑶有些疲倦了:“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子寒有一些犹豫,“回春堂是个牺牲品,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璐瑶气急,抓起边上的茶杯就碎在了地上,转而又颓废了下去:“她觉得现在我生气了就可以一刀解决了她?”
她转过身,抬起头,背对着子寒,让泪水流了回去,挥了挥手,子寒拱了拱手就出门了。
璐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哪怕只是一个求生的眼神,我都愿意救你。”璐瑶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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